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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又減量了,因為醫生發現他現在發作的時候其實心跳血壓血氧等並沒有受到影響,所以想試看看把藥降下來,這就牽扯到有兩派的說法,第一派是要將腦波壓到完全平才可以,另一則是可以不管他,而醫生目前想試試看不管他的作法。然後醫生還有說,維鴻現在的腦波都變小了,這幾天都沒有出現像以前那麼大的腦波,代表他的高峰期已經過了,接下來可以期待它走下坡了,是好消息,就像是一個流程,過了最高點以後就可以下降了。今天眼科的醫生有來看,因為他的眼睛感染黴菌了,就是之前血液感染黴菌,現在感染到了眼睛了,喔喔,是上帝在醫治他的近視了嗎??

今天去看維鴻的時候它還是一直發作,但令人很心疼的事情,是因為這幾天先將麻醉藥拿掉了,麻醉藥慢慢的退去,他開始有知覺,所以會痛了,在換藥的時候,他痛得肩膀一直縮,你能想像嗎?脖子上方頭部大約5公分乘4公分深兩公分的被挖掉肉的洞兩個,尾椎上面15公分乘11公分深3公分的被挖掉肉的洞一個,崎嶇不平的洞,參雜著紅色黃色黑色,紅色是鮮肉,黃色是濃,黑色是又壞死的部份,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有腿軟,但感謝神,從上個禮拜開始,屁股的褥瘡開始縮小、變淺,我推測現在只有12公分乘11公分,深度大概也只剩兩公分,護士說褥瘡要好大概要好幾個月,甚至有些人不會好,但是我們倚靠的是上帝,所以不可以用一般的邏輯判斷,上帝不會這麼對維鴻的。護士小姐換藥的時候,用棉花棒沾優點、沾食鹽水、沾藥膏塗抹在他的傷口上,用優點的時候要順便清理傷口,有用點力抹,維鴻很痛,一直抖,我對他說,維鴻,你把痛想像成一個感覺,他只是一個感覺在那裡,就好像癢也是一個感覺而已,你去感覺它,沒有什麼,就只是一個感覺而已,你把它想像成一個感覺。大概會有人覺得我這樣講很無用,但是我畢竟是生過小孩的人,世界上有將近一半的人不會比我更了解痛是什麼吧?但他還是很痛,抽痰的時候也很不舒服,一直抖,我說上帝啊,你不要讓他痛啊,上帝啊。

感謝神,晚上去看維鴻的時候,維鴻的麻醉藥已經發揮作用,又昏過去了,真的感謝神。我在維鴻的病床前唱詩歌,唱一唱,突然想到,咦,他的蟹組腫呢?左臉沒有,趕快跑去右臉看,右臉的已經變成白色的淡淡的疤,胸前的呢?被呼吸器擋住,但是我盡力看了,沒有= =+ 又想到,手臂!手臂的最大,大概2.5公分乘1公分高快1公分,手臂手臂~右手沒有?所以我搞錯了,在左手囉?左手沒有!!怎麼可能!我把他的手臂翻來翻去,護士小姐說,你還在找喔?真的就是沒有!!蟹組腫不見了!驚!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相信,明天我再去找一次好了,明明就有的東西竟然一點痕跡都找不到!護士小姐說你可以等他醒來的時候騙他說,我們趁你昏迷的時候幫你把他割掉了~酷!維鴻最討厭他的蟹組腫了,每一次都說,我覺得我全身上下就是手臂最好看,但就是這個蟹組腫,讓我都不敢讓人家看到我的手臂,還想要去做手術,先把它冰凍再割掉。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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